賓…為什麼一想起這個名字就流淚,就心頭發燙,就翻來覆去?守了二十幾年的衿持,怎麼會在他的觸碰便輕易的崩潰…女人的第一次,竟交給一個從沒見過面、沒說過話的男人,對嗎?這樣對嗎?道德評判將她擠壓的喘不過氣,她不敢逃開,任憑耳邊的聲音將自己無情的批判指責,逐漸縮小而瑟縮的自己,竟然又想起他…賓…
賓…
「重逢」
語柔猛一回頭,心劇烈的跳了幾下,晚睡而常心悸的她,捧著胸口差一點呼吸不過來。老奶奶著急的撫摸她的背,連問「有沒有怎樣?」語柔閉著眼睛點點頭,她以為,剛才看到,他。那男子的身影越來越遠,仔細看後果然不是,過了半個月,有關他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,就好像他一直在身邊。
老奶奶說沒事就好,又搭著她的手柱著柺杖前進,兩人維持了幾分鐘的沈默,語柔越走心越沈,委屈的噘著小嘴。老奶奶不由自主咳了幾聲,清一清喉嚨後:「阿柔,最近怎麼比較有空來陪老太婆啊?」
語柔突然間答不出話來,囁蠕的把聲音含在嘴裡,狹長的樓梯間幽暗又空盪,似乎可以聽見心跳的回音。老奶奶回到家裡提了一袋水果給語柔,語柔怎麼也推辭不了,拎著沈沈的塑膠袋下樓。她在大門後發呆了一陣子,靈魂像軟倒在地,需要別人幫忙拉一把才站的起來,她深呼吸一口氣,假裝自己已經振作起來了才打開門。